逃离老宅花园游戏攻略(我家祖传老宅拆迁 邻居说墙里有药方 一把老锄头刨出来的东西让)

逃离老宅花园游戏攻略(我家祖传老宅拆迁 邻居说墙里有药方 一把老锄头刨出来的东西让)

admin 2025-10-08 资讯 3 次浏览 0个评论

引子

逃离老宅花园游戏攻略(我家祖传老宅拆迁 邻居说墙里有药方 一把老锄头刨出来的东西让)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
那张盖着红章的拆迁通知,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,落在我家饭桌上,却激起了千斤重的浪。

“卫民,你看清楚了,六十八万八,一分不少!”妻子张兰把那串数字念得又响又亮,尾音都带着颤。她攥着通知单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许久未见的光,那是被希望点燃的火苗。

我没说话,只是端起面前那碗已经有些凉了的白粥,喝了一口。米粒是硬的,硌得我心里发慌。这栋老宅,是我爷爷手里传下来的,墙角的青苔,屋檐的蛛网,每一处都刻着我们李家三代人的记忆。

“六十八万八,够小军的大学学费了,剩下的还能付个首付,换个带电梯的房子。你上了一天课,回来再爬六楼,膝盖不疼吗?”张兰的声音软了下来,带着一丝恳求。

我放下碗,看着她。她眼角的细纹比去年又多了几条,那是为这个家操劳的痕迹。我心里一阵发酸,我知道她说的都对,为了儿子,为了我们自己的晚年,这笔钱是及时雨。可我就是觉得,心像被挖走了一块。

“这房子,是我爸临走前抓着我的手,让我一定守好的。”我声音很低,像说给自己听。

“守着?守着它能当饭吃,还是能给小军一个好前途?”张兰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又上来了,“李卫民,你是个老师,教书育人,道理比谁都懂。可过日子不是讲道理,是讲钱!是柴米油盐!”

我们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,像一块冻住的冰。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一声声,都敲在我的心坎上。

就在这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。邻居王大爷端着个搪瓷缸子,探进半个身子,他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在我们俩脸上一扫,嘿嘿一笑:“吵架呢?”

张兰赶紧挤出个笑脸:“王叔,没呢,商量事儿。”

王大爷也不进来,就倚在门框上,呷了一口浓茶,咂咂嘴说:“拆迁的事吧?我听说了。卫民啊,你记不记得你爷爷以前常说,咱这老宅子,最值钱的不是砖头瓦块。”

我心里一动,抬起头看他。

王大爷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:“你爷爷说,东边那面山墙里,藏着一张祖传的药方。那可是你太爷爷,当年在城里号称‘李半仙’留下的宝贝,能治大病的!”
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药方?墙里?我活了四十年,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?

张兰的眼睛也瞪圆了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王大爷说完,也不多留,摆摆手就走了,留下满屋子的寂静和我们夫妻俩各怀心事。

我看着那面斑驳的东墙,墙皮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有些脱落。那里头,真的藏着什么秘密吗?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像一颗石子投进本就波涛汹涌的湖心,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。我隐隐觉得,这老宅的拆迁,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了。

我心里乱糟糟的,仿佛有无数根线缠绕在一起,解不开,理还乱。这祖传的药方是真是假?如果是真的,它又价值几何?更重要的是,它将把我们这个本就因为拆迁款而摇摇欲坠的家,带向何方?

晚饭后,张兰没再跟我提拆迁款的事,但她洗碗的动静比平时大了不少,锅碗瓢盆叮当作响,像是在发泄着无声的抗议。儿子小军从房间里出来倒水,看了看我们俩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缩回了房间。

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脑子里全是王大爷那句话,“最值钱的不是砖头瓦块”。我从小在这院子里长大,爷爷的故事听了无数遍,他总说我们李家的根就在这儿。可根是什么?是这几间破屋子,还是别的什么东西?

我忽然想起来,小时候有一次我发高烧,爷爷就是从东屋的一个旧木箱里翻出几包草药,熬了给我喝下去的。他说,这是太爷爷留下的方子,专治小儿惊风。难道,王大爷说的是真的?

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像藤蔓一样疯长,缠得我喘不过气。我悄悄起身,走到窗边,借着月光,遥遥望着几十米外那栋沉睡在黑暗中的老宅。它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,沉默不语,身上却藏着我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。

我攥紧了拳头。不管那墙里到底有什么,我都必须去弄个明白。这不仅关系到六十八万八千块钱,更关系到我李卫民,究竟要守住的是什么。

第一章 风声四起
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我就被张兰的电话声吵醒了。

她压着嗓子,躲在阳台上讲电话,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词:“真的?”“墙里?”“药方?”

是打给她娘家弟弟的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事传得真快。

我坐起身,感觉头有些疼。昨晚一夜没睡好,梦里全是爷爷模糊的影子,他指着东墙,嘴巴一张一合,我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
“我心里乱得很,这药方的事就像凭空掉下来的一块石头,把我家这潭浅水搅得浑浊不堪。是福是祸,我一点底都没有。我只知道,这事一旦传开,平静的日子就到头了。”

张兰打完电话进来,脸色复杂地看着我。“我弟说,他有个朋友是搞收藏的,说有些老药方,要是孤本,那可比房子值钱多了。”

她的语气里,已经没了昨天的火药味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藏不住的兴奋。

我没接话,起身穿衣服。“我今天没课,去老宅子看看。”
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张兰立刻说道。

我们俩骑着电瓶车,一路无话。清晨的风吹在脸上,凉飕飕的。老街还是那个样子,窄窄的巷子,两边是灰扑扑的墙壁,早起的人们在巷口的水井边洗漱,一切都慢悠悠的。可我的心,却怎么也慢不下来。

老宅的院门虚掩着,那把生了锈的铁锁孤零零地挂在一边。我推开门,一股尘土和旧木头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。院子里的石榴树叶子落了大半,几颗干瘪的石榴还挂在枝头,像老人脸上的皱纹。

张兰一进院子,就直奔东屋那面墙,上手这里敲敲,那里摸摸,嘴里念叨着:“这么厚的墙,藏在哪儿了呢?会不会是骗人的?”

我走到堂屋,看着墙上挂着的爷爷奶奶的黑白照片。照片里的爷爷,眼神温和又坚定,仿佛在看着我。

“爷爷,要是您在,会怎么做呢?”我心里默念着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个陌生的号码。

“喂,是卫民大哥吗?我是卫强啊!”电话那头,是一个过分热络的声音。

李卫强,我二叔家的儿子,我的堂弟。二叔一家早就搬到市里去了,他自己开了个小公司,听说做得还行,但我们平时联系得很少。他这个人,脑子活,嘴巴甜,就是有点太精明,总让人觉得不踏实。

“卫强?有事吗?”我有些意外。

“大哥,你这说得就见外了。我听说老宅要拆了,这可是咱们李家的大事,我这做弟弟的,能不关心吗?”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我还听说,咱家墙里……有宝贝?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这才一个晚上,连他都知道了。

“没什么宝贝,都是街坊邻居瞎传的。”我下意识地否认。

“哎,大哥,你还信不过我?咱们可是亲兄弟。这样,我下午过去一趟,咱们当面聊。这事儿可不简单,你一个人别被人骗了。”他说得情真意切,不容我拒绝。

挂了电话,我心里更沉了。李卫强这只狐狸,嗅觉真是灵敏。他一来,事情只会更复杂。

“谁啊?”张兰从东屋走出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
“李卫强。”

张兰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。“他来干什么?准是没安好心。”她虽然贪财,但对李卫强一向没什么好感。

我叹了口气,走到那面山墙前。墙是用青砖和黄泥砌的,有些地方的砖已经风化得不成样子。我学着张兰的样子,用手轻轻敲击墙面,声音沉闷,听不出任何异样。

这面墙,我看了四十年,它就是一面普通的墙。可现在,它在我眼里,却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。

“我真希望这只是王大爷的一个玩笑,或者是一个善意的谎言。如果墙里什么都没有,我们顶多空欢喜一场,然后拿着拆迁款,开始新的生活。可如果真的有呢?那会是财富,还是灾难?”

下午,李卫强开着他那辆黑色的轿车,停在了狭窄的巷子口,引得不少邻居探头探脑。

他提着一箱牛奶和一袋水果,一进门就热情地喊:“嫂子,我来看看你和大哥。”

张兰勉强笑了笑,接过东西。

李卫强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目光却像雷达一样,把整个院子扫了一遍,最后定格在那面东墙上。

“大哥,这事儿,你打算怎么办?”他开门见山。

第二章 各怀心思

李卫强点上一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那张精明的脸。

“大哥,不是我说你,你这人就是太老实。这年头,情义值几个钱?到手的富贵才是真的。”他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着,发出笃笃的声响。

我皱了皱眉:“卫强,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,你就说得跟金山银山似的。”

“怎么没一撇?”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,用脚尖碾灭,“王大爷都说了,那就是有!你想想,太爷爷是什么人?‘李半仙’啊!他老人家留下的东西,能是凡品吗?我找人打听了,清末民初的老药方,要是独一份的,一张就能卖这个数!”

他伸出五根手指,在我和张兰面前晃了晃。

张兰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,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。

“五十万?”她试探着问。

李卫强嗤笑一声:“嫂子,你这格局也太小了。是五百万!至少!”

五百万!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,在我耳边轰然炸响。我和张兰一辈子的工资加起来,也未必有这么多。
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吧?”我结结巴巴地说,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狂跳。

“怎么不可能?”李卫强凑过来,压低声音,“我有个朋友,就是做这个生意的。只要东西是真的,他立马现金收。大哥,你想想,有了这笔钱,小军出国留学都够了。你和嫂子也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

他的话像有魔力一样,句句都戳在张兰的心窝上。我看到张兰的眼神开始动摇,她攥紧了围裙角,嘴唇翕动着,显然内心在激烈地斗争。

“我是一个教历史的,我明白文物的价值,也明白人心的贪婪。五百万,这个数字足以让亲兄弟反目,让好邻居成仇。李卫强画出的这张大饼,香得诱人,但也可能充满了毒药。”

“卫强,这事儿不急,等我先……”

“等?”李卫强打断我,“大哥,拆迁队可不等人!通知一下来,推土机一响,什么宝贝都成了一堆瓦砾了!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!”

他站起身,走到东墙边,装模作样地敲了敲。“这得用专业工具,慢慢来。大哥,你要是信得过我,这事儿就交给我。我找人来办,保证办得妥妥帖帖。找到东西,咱们一家一半,怎么样?”

一半,就是二百五十万。

张兰的眼睛彻底亮了,她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催促。

我心里乱成一团麻。理智告诉我,李卫强不可信。可他描绘的前景,又实在太诱人。我是一个普通的教师,每个月拿着固定的工资,为了儿子的补课费,为了家里的人情往来,我得精打细算。如果真有这笔钱……

“我需要想想。”我最终还是没有松口。

李卫强也不恼,笑了笑:“行,大哥,你慢慢想。不过得快点。我电话你知道,想通了随时打给我。”

他走后,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。

张兰终于忍不住了,她走到我面前,急切地说:“卫民,你还想什么啊?这可是天大的好事!卫强虽然不怎么样,但他路子广,这事儿让他办,比我们自己瞎琢磨强啊!”

“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”我没好气地说。

“没安好心他也得给钱啊!二百五十万,不是二百五!李卫民,你别犯糊涂!”张兰的声音尖利起来,“难道你真想守着这破房子过一辈子?”

我们又一次不欢而散。

晚上,我一个人又来到了老宅。月光洒在院子里,给一草一木都镀上了一层银霜。我没有开灯,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堂屋的门槛上,看着那面神秘的东墙。

“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。妻子不理解我,堂弟觊觎着我还没见到的‘宝贝’。所有人都被那个虚无缥缥的药方迷住了心窍,只有我,还在固执地守着一份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执念。我守的,到底是什么?”

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。

我回头一看,是王大爷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院门口。

“睡不着?”他走进来,在我身边坐下。

我点了点头,递给他一根烟。

他摆摆手,从兜里掏出他的旱烟袋,慢悠悠地装上烟丝,点着了,吧嗒吧嗒地抽起来。呛人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
“白天,你那个堂弟来了?”他问。

“嗯。”

“不是个省油的灯。”王大爷一针见血。

我们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“卫民啊,”王大爷忽然开口,“你爷爷临走前,跟我聊过一次。他说,那墙里,确实有东西。但他没说是药方。”

我心里一惊:“那是什么?”

王大爷吐出一口浓烟,眯着眼看着墙,缓缓说道:“他说,那是咱们李家的‘根’。他还说,不到万不得已,千万别去动它。”

他又补充了一句,声音轻得像耳语:“山墙底下,第三排,从东数第七块砖。那块是活的。”

说完,他站起身,拍了拍我的肩膀,蹒跚着走了。

我坐在原地,心跳得厉害。王大爷的话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一扇我从未注意过的门。第三排,第七块砖。一个清晰的指向,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。

那里头,到底藏着什么?

第三章 墙里乾坤

王大爷的话,像一颗钉子,牢牢地钉在了我的心上。

第三排,第七块砖。

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,上课的时候差点把秦始皇说成了汉武帝。学生们在下面窃窃私语,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满脑子都是那块砖。

晚上回到家,张兰已经做好了饭,三菜一汤,比平时丰盛。她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饭,还夹了一筷子我最爱吃的红烧肉。

“卫民,今天我跟小军谈了谈。”她一边吃饭,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,“孩子压力也大,他说班里好几个同学都准备出国了。他说,要是我们有能力,他也想出去见见世面。”

我扒饭的动作停住了。我知道,她还在为李卫强的话动心。

“小军的成绩,在国内考个好大学没问题。”我硬邦梆地回了一句。

“没问题?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,不读个名校,出来有什么用?”张兰放下筷子,脸色沉了下来,“李卫民,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我是在告诉你,这是一个机会,我们不能就这么错过了!你到底在犹豫什么?那房子反正是要拆的,墙也是要推倒的,我们自己去找,总比便宜了李卫强强吧?”

她的话像一把锥子,刺得我心里生疼。

“在你眼里,就只有钱,钱,钱!”我终于爆发了,声音大得把碗都震得一跳。

小军从房间里冲出来,看着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,喊道:“你们别吵了行不行!我不想出国了!什么都不想了!”说完,又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
家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张兰的眼圈红了,她转过身去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“我为了谁?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……”她哽咽着说。

“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我知道她不容易,我也知道我是个没本事的男人,给不了她和孩子更好的生活。可我总觉得,有些东西,比钱更重要。但这个道理,我说不出口,因为我自己也还没弄明白。”

那一晚,我们分房睡了。

我躺在小军房间的行军床上,一夜无眠。窗外的月光,冷冷地照进来。我想了很多,想到了我那当了一辈子木匠的父亲,他手上全是老茧,却总能把破旧的家具修得跟新的一样。想到了爷爷,他总爱在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下给我讲故事,讲我们李家的祖先是如何从乡下来到城里,靠着一手医术站稳脚跟的。

他们都没给我留下金山银山,但他们教会了我,做人要本分,做事要踏实。

天快亮的时候,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
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。我必须亲自去看看,那墙里到底是什么。不是为了五百万,而是为了给我自己,也给这个家一个交代。

我穿上衣服,蹑手蹑脚地出了门。

凌晨的老街空无一人,只有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。我来到老宅,用钥匙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。

院子里静悄悄的,晨雾弥漫,带着一股凉意。我没有开灯,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,走到了东墙下。

我的心跳得像打鼓。

我蹲下身,按照王大爷说的,找到了第三排砖。然后,我屏住呼吸,一块一块地往东数。

一,二,三……七。

第七块砖,颜色比旁边的要深一些,砖缝里的泥土也似乎更松动。我伸出手指,试探着抠了抠,一块泥皮掉了下来。

有门!

我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。我环顾四周,在院子角落里找到一把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锄头。锄柄已经开裂,但铁制的锄头还很结实。

我拿着锄头,用扁平的那一头,小心翼翼地插进砖缝,轻轻地往外撬。

砖块很紧,我费了很大的劲,才让它松动了一点。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,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。

终于,随着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那块砖被我撬了出来。

我急忙把手机凑过去照。砖后面,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,不大,刚好能伸进一只手。

我把手伸了进去,摸到了一片冰凉和坚硬。不是纸,也不是布。

我心里一沉,慢慢地把那个东西掏了出来。

借着手机的光,我看清了。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子,四四方方,上面全是红色的铁锈,边角还用铆钉封死了。盒子很沉,摇晃一下,里面传来轻微的“哐当”声。

不是药方,而是一个铁盒子。

我愣住了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这里面会是什么?金条?地契?还是别的什么更值钱的东西?

就在这时,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。

“大哥,起得够早的啊。”

我吓得一个激灵,手里的铁盒差点掉在地上。我猛地回头,看见李卫强正站在院门口,脸上带着一种捉摸不定的笑容,他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那个铁盒子。

第四章 铁盒之谜

李卫强的出现,像一盆冰水,从我头顶浇下,让我瞬间从找到宝物的激动中清醒过来。

他怎么会在这里?

他一步步走过来,皮鞋踩在落叶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刺耳。

“大哥,手里拿的什么好东西啊?让弟弟也开开眼。”他的目光贪婪,像狼看见了肉。

我下意识地把铁盒往身后藏了藏,站起身,挡在那个墙洞前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嘛。”他嘿嘿一笑,眼睛却不离我的身后,“我猜大哥你肯定会自己来,就早点过来看看。没想到,还真让你给找到了。”

他的话里充满了暗示和威胁。我明白,他肯定是跟踪我,或者一直就在附近守着。

“这里面是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”我强作镇定地说,“就是个破铁盒子。”

“破铁盒子?”李卫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“大哥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跟我装糊涂?太爷爷留下的东西,能是破烂?拿出来,咱们一起看看。”

他说着,就伸手要来拿。

我往后退了一步,攥紧了手里的铁盒。“这是我们家的东西,跟你没关系。”

“怎么没关系?我也姓李,太爷爷也是我太爷爷!这东西,有我一份!”他的声音大了起来,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
我心里又气又急。我知道,今天这事,恐怕不能善了了。

“我心里清楚得很,这个铁盒一旦落到李卫强手里,就等于肉包子打狗。他这个人,唯利是图,没有任何亲情可言。我今天要是退了一步,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了。”

“你想要,可以。等我打开了,弄清楚里面是什么再说。”我冷冷地说。

“打开?万一里面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,你一打开不就毁了?”李卫强步步紧逼,“大哥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这样,我也不让你吃亏。这盒子,我出一百万买下来, unopened!你拿着钱,给嫂子和侄子一个交代,咱们兄弟情分也还在。怎么样?”

一百万。

这个数字,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。一百万,足以解决我们家所有的问题。张兰会高兴,小军能有更好的未来,我也不用再过这种紧巴巴的日子。

我犹豫了。我看着手里的铁盒子,它沉甸甸的,像一个巨大的诱惑。

李卫强看出了我的动摇,语气缓和下来:“大哥,你想想,这可能就是一堆没用的破纸。我给你一百万,是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。你要是自己打开,万一什么都不是,你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”

他的话很有道理。这是一个赌博。要么,可能价值五百万,也可能一文不值。要么,现在就拿走确定的一百万。

我脑子里乱极了。张兰的抱怨,小军的眼神,李卫强的催促,像一团乱麻在我脑中搅动。

就在我快要松口的时候,我脑海里突然闪过爷爷的脸。他坐在石榴树下,跟我说:“卫民,咱们李家的人,可以穷,但不能没骨气。”

骨气。

我猛地清醒过来。我不能卖!这东西,无论是什么,都是祖宗留下的。我不能为了钱,把它当成货物一样卖掉。

“我不卖。”我抬起头,看着李卫强,一字一句地说。

李卫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“李卫民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
我们两个在院子里对峙着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
就在这时,院门又被推开了。

张兰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,她身后还跟着王大爷。

“卫民!”张兰看到院子里的情景,先是一愣,随即目光就落在了我手里的铁盒上。她的眼神里,有惊讶,有激动,还有一丝贪婪。

“你……你找到了?”她颤声问。

李卫强一看到张兰,立刻换了一副嘴脸,迎上去说:“嫂子,你来得正好!你快劝劝我大哥,我出一百万买这个盒子,他非不卖!你说他是不是犯糊涂?”

“一百万?”张兰倒吸一口凉气。她看向我,眼神复杂。

我看着她,心里一阵失望。我知道,在一百万面前,她肯定会选择妥协。

然而,出乎我意料的是,张兰在短暂的震惊之后,却走到了我的身边。她没有看李卫强,而是看着我手里的铁盒,轻声说:“卫民,这是咱家的东西,要开,也得我们自己开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李卫强的脸都绿了:“嫂子,你……”

“卫强,你回去吧。”张兰打断他,“这事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
李卫强没想到张兰会站我这边,气得指着我们俩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“好……好!你们行!李卫民,张兰,你们给我等着!有你们后悔的时候!”

他撂下狠话,气冲冲地走了。

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
我看着张兰,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我没想到,在最关键的时候,她会选择站在我这边。或许在她心里,这个家,终究比那一百万更重要。那一刻,我对她的怨气,忽然消散了大半。”

王大爷走过来,看了看那个铁盒,又看了看我,点了点头,什么也没说,转身也走了。

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夫妻俩。

“打开吧。”张兰看着我,轻声说。她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。

我点了点头,找来一把锤子和一把旧凿子。

我的手心全是汗,每一下敲击,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。

第五章 利字当头

铁盒的铆钉很结实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用锤子和凿子把其中一个角给撬开了。

张兰蹲在我身边,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小小的豁口。

随着“刺啦”一声,我终于把铁盒的盖子掀开了一条缝。一股陈旧的、混合着墨香和樟木味道的气息,从里面飘了出来。

不是金银的冰冷,也不是珠宝的华光。

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预感。

我深吸一口气,用力将整个盒盖掀开。

盒子里的东西,呈现在我们眼前。

没有金条,没有地契,没有价值连城的珠宝。

盒子里,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用油纸包着的东西,旁边,还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、材质看不出是木是石的印章。

张兰的脸上,瞬间写满了失望。她伸手拿起那枚印章,翻来覆去地看,又拿起一叠纸,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。

里面,是一沓已经泛黄的宣纸。纸上,是用毛笔写就的蝇头小楷,字迹工整,笔力遒劲。最上面一张纸,抬头写着四个大字——《李氏家训》。

“家训?”张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就……就是这些破纸?”

她不死心,把盒子翻了个底朝天,连垫在底下的那层绒布都扯了出来,可里面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。

希望的泡沫,在这一刻彻底破灭。

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泪“唰”地一下就流了下来。“五百万……一百万……什么都没了……李卫民,我们就是个笑话!”她捶打着地面,哭得像个孩子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拿起那叠《李氏家训》,一页一页地翻看。

开篇第一句,就是:“医者,仁术也。悬壶济世,非为谋财,实为救人。”

往下看,里面详细记载了为医者应有的品德,如何对待贫苦的病人,如何钻研医术,不可沽名钓誉。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药方,但都不是什么奇珍异方,而是治疗头疼脑热、跌打损伤的寻常方子,旁边还用小字标注着,哪些药材可以用更便宜的草药代替,以减轻病人的负担。

这哪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,这分明是一位医者,写给子孙后代的,一份沉甸甸的道德准则。

我拿起那枚印章,拂去上面的灰尘,看到印章底部刻着四个篆字。我辨认了半天,才认出来。

是“医者仁心”。

我的眼眶,一下子就湿了。

“我终于明白了。这才是太爷爷留下的真正宝藏。它不能换来豪宅名车,也不能让小军出国留学。但它告诉我们,李家的人,应该怎样站着,怎样活。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财富,比任何金钱都来得厚重。”

张兰还在哭,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。

就在这时,院门口人影一闪,李卫强又回来了。他身后,还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、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。

李卫强一进院子,看到我们打开了盒子,又看到张兰坐在地上哭,立刻明白了七八分。他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。

“哎呦,大哥,嫂子,这是怎么了?宝贝呢?”他明知故问。

我没有理他。

他走到盒子边,往里看了一眼,然后夸张地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!我就说嘛!一堆破纸!李卫民,你真是个书呆子!为了一堆破纸,你把一百万给扔了!哈哈,笑死我了!”

他身后的那个眼镜男也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。

“王老板,让你白跑一趟了。”李卫强对那人说。

那个王老板推了推眼镜,说:“无妨。不过,这些纸,能让我看看吗?”他似乎对这些“破纸”产生了一点兴趣。

李卫强一把从我手里抢过那叠家训,递了过去,像是在递一堆垃圾。“看吧看吧,我们李家的传家宝,一文不值的废纸!”

王老板接过那叠纸,只翻看了两页,脸色就微微变了。他扶了扶眼镜,看得更仔细了。

“这字……这纸……是清末的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
李卫强一愣:“清末的纸又怎么样?能值几个钱?”

王老板没有理他,而是从头到尾,仔仔细细地把那几十页纸全都看了一遍。他的表情,从一开始的随意,慢慢变得严肃,最后,竟然露出了一丝敬佩和激动。

他合上纸,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,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。

他看着我,郑重地问:“请问,写下这些文字的,是您的哪位先人?”

“是我的太爷爷,李慕白。”我回答道。

“李慕白……”王老板沉吟了一下,忽然眼睛一亮,“可是百年前在咱们这城里,被誉为‘仁心圣手’的李慕白先生?”

我点了点头。这些事,我也是听爷爷说的。

王老板的脸上,现出无比敬仰的神色。他转头对一脸错愕的李卫强说:“李先生,你错了。这些,不是废纸。”
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这是一个时代一位良心医者的行医笔记和人生信条,它的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,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。至于你说的市场价值……”

王老板看向我,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数字。

“如果这位先生愿意出让,我个人愿意出价……八十万。不,一百二十万!来收藏这份医者仁心的见证!”

第六章 祖训无价

一百二十万!

这个数字,比李卫强之前开出的一百万还要高。

院子里,瞬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
李卫强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,脸上的表情像是开了个染坊,青一阵,白一阵,精彩极了。

坐在地上的张兰也停止了哭泣,她抬起头,满脸泪痕,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王老板,又看看我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只有我,心里异常平静。

我看着王老板,摇了摇头,缓缓地说:“王老板,谢谢您的好意。但是,这个东西,我不卖。”

“不卖?”李卫强第一个尖叫起来,“李卫民你疯了!一百二十万你都不卖?你脑子被驴踢了?”

王老板也有些意外,但他没有像李卫强那样失态,只是推了推眼镜,问我:“先生,能告诉我为什么吗?这个价格,已经非常有诚意了。”

我拿起那叠泛黄的纸,轻轻抚摸着上面遒劲的字迹,感受着太爷爷留下的温度。

“因为,”我抬起头,目光扫过李卫强,扫过张兰,最后落在王老板的脸上,“这里面写的,不是能用钱买卖的东西。它是我太爷爷留给我们李家后人的做人道理。”

我转向张兰,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不解。

我把家训递到她面前,指着开篇那句话,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:“医者,仁术也。悬壶济世,非为谋财,实为救人。”

我又翻到后面,念道:“遇贫苦者,当减免药资,甚或赠药。人命关天,一钱亦可为续命之本,切不可因财货而误苍生。”

我的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院子里,每个字都清清楚楚。

“我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说,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动它。因为他怕我们这些后人,只看到它的市场价值,却忘了它真正的价值。他怕我们把它卖了,换成钱,却把李家最宝贵的精神给丢了。”
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王大爷从院门口走了进来。

他走到我们中间,看着那叠家训,眼眶也红了。

“我爷爷,就是被你太爷爷救活的。”王大爷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那年闹时疫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我爷爷眼看就不行了。是你太爷爷,不但没收一分钱,还自己掏钱给我们家买米。他说,人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王大爷指着李卫强,叹了口气:“孩子,你太爷爷留下的,不是钱,是德。是咱们这条老街上,所有受过他恩惠的人家,记了几代人的恩情。这个,多少钱都买不来啊!”

李卫强的脸,已经涨成了猪肝色。他在王大爷和我的目光下,无地自容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王老板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先生,我明白了。是我唐突了。能见到李慕白先生的遗墨,是我三生有幸。我不买了,但我有个不情之请,您能否允许我,将这份家训拍照留存?我想把它收录到我们市的民俗历史资料里,让更多的人知道,我们这座城市,曾经有过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医者。”

我点了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”

张兰默默地站了起来。她走到我身边,没有看钱,也没有看李卫强,而是从我手里,接过了那叠家训。她用粗糙的手,小心翼翼地抚平纸上的褶皱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。

她的眼泪,又一次流了下来。但这一次,不再是失望和不甘,而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,复杂而又明亮的东西。是愧疚,是感动,也是释然。

李卫强看着眼前的一切,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他灰溜溜地,带着那个王老板,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了老宅。

院子里,只剩下我们一家人,和王大爷。

阳光透过石榴树稀疏的枝叶,洒在我们身上,暖洋洋的。

我看着张兰,她也正看着我。我们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几十年的夫妻,在这一刻,仿佛才真正读懂了对方。

第七章 心安之处

拆迁的日子,还是如期到来了。

推土机轰鸣着开进老街时,我们已经搬进了新家。

那一百二十万,我们最终没有要。王老板在拍照留存了家训的全部内容后,执意要支付一笔“资料整理费”,被我婉拒了。我说,能让太爷爷的精神被更多人知道,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。

我们用那六十八万八的拆迁款,在城东一个普通小区里,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三居室。房子是二手的,装修有些旧,但窗明几净,阳光很好。

搬家的那天,张兰累得满头大汗,但脸上一直挂着笑。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。我知道,压在她心头多年的那块石头,终于搬开了。

小军也没有再提过出国的事。那天在老宅发生的一切,对他触动很大。他把那枚“医者仁心”的印章,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装起来,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。他说,他要考医学院,像太爷爷一样,当一个好医生。

我看着儿子的变化,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。这比给他一百万,让他出国镀金,要珍贵得多。

而那份《李氏家训》,我没有锁进柜子,而是请人把它用相框精心装裱了起来,就挂在我们新家客厅最显眼的位置。

那泛黄的纸张,那古朴的字迹,成了我们家最贵重的装饰品。

每天吃饭的时候,一抬头就能看见。

“医者仁心”,“立身以诚”,“济世扶危”……这些古老的词语,仿佛有了生命,融入了我们家的空气里,也刻进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。

李卫强后来再也没跟我们联系过。听说他因为一笔生意亏了本,日子过得不怎么样。有一次我在街上远远看见他,背驼了,头发也白了不少,再没了当初那股神气活现的劲头。我们擦肩而过,谁也没有跟谁打招呼。

王大爷还住在老街附近的回迁房里,身体还很硬朗。他时常会提着一瓶老酒来我们家串门,跟我聊起过去的事。每次聊到我太爷爷,他总是感慨万千。

一个周末的下午,阳光正好。我和张兰坐在阳台上,看着楼下花园里嬉戏的孩子。

“卫民,”张兰忽然开口,声音很轻,“你说,要是那天,我们真把家训给卖了,现在会是什么样?”

我想了想,说:“可能会换一个更大的房子,给小军存一笔更多的钱。但是,我们可能会经常吵架,会互相埋怨,会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

张兰点了点头,靠在我的肩膀上。“是啊,现在这样,挺好。房子虽然小点,但心里安稳。”

她顿了顿,又说:“那天,我坐在地上哭,不光是失望。我是在气我自己,怎么就满脑子都是钱,差点把咱家最宝贵的东西给当成废纸扔了。幸好……幸好你坚持住了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很温暖,掌心有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薄茧。

“我心里明白,那一刻,我们失去的是一笔可能改变生活的横财,但我们找回的,是这个家真正的‘根’。这个根,不在那面墙里,不在那个铁盒里,而在我们心里。它让我们明白,什么该争,什么该守。”

是啊,心安之处,即是家。

我看着墙上装裱好的家训,阳光照在上面,那四个墨色的大字“李氏家训”仿佛在闪闪发光。一把老锄头,刨出来的不是金银财宝,而是一个家庭失而复得的灵魂和尊严。

这,或许就是太爷爷留给我们这些后人,最神奇,也最无价的“药方”。它治愈的,不是身体的疾病,而是人心的浮躁与贪婪。

我转过头,看到张兰的脸上,洋溢着一种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平静笑容。我知道,我们未来的日子,或许依旧平凡,依旧要为柴米油盐奔波,但我们再也不会迷失方向了。

转载请注明来自Sjyct,本文标题:《逃离老宅花园游戏攻略(我家祖传老宅拆迁 邻居说墙里有药方 一把老锄头刨出来的东西让)》

每一天,每一秒,你所做的决定都会改变你的人生!

发表评论

快捷回复:

评论列表 (暂无评论,3人围观)参与讨论
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