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午餐盒攻略(完发现男友不对劲 是因为他的午餐盒 已经被人洗干净了)

拆午餐盒攻略(完发现男友不对劲 是因为他的午餐盒 已经被人洗干净了)

admin 2025-10-28 热文 2 次浏览 0个评论

发现沈岸不对劲,是因为他的午餐盒。

那只灰色的、带卡扣的保温饭盒,放在玄关的鞋柜上,已经被洗干净了。

干净得过分。

内壁光滑,没有一点油渍,甚至连我昨天特意多放的、用来提味的几粒花椒都不见了踪影。

盒盖的硅胶圈被仔细地抠出来,晾在一旁,泛着干燥的、略显发白的质感。

我站在门口,换鞋的动作停滞了。

屋里很安静,只有冰箱压缩机在低低地轰鸣。

沈岸在洗澡,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,像一场被困在方寸之地的大雨。

我走过去,拿起那只饭盒。

入手是冰凉的金属触感。

我的指尖划过盒底,那里通常会因为清洗仓促而留下一圈淡淡的水痕。

今天没有。

干净得像一件从未被使用过的展品。

沈岸是个在生活细节上很粗糙的男⼈。

他会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,会给我买昂贵的礼物,会规划我们每一次的旅行。

但他绝不会记得自己洗干净碗后,要把水槽里的食物残渣捞起来。

更遑论把饭盒的密封圈拆下来单独清洗。

那不是他的行为模式。

我把饭盒放回原处,动作很轻,像在安放一个不稳定的爆炸物。

然后,我走进厨房,打开橱柜。

我昨天给他装饭时用的那双红木筷子,安安静งาม地躺在筷笼里,顶端还沾着一点没擦干的水珠。

这说明,他至少把筷子带回来了。

但饭盒是谁洗的?

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我心里激起一圈圈冰冷的涟漪。

水声停了。

沈岸裹着浴巾走出来,头发湿漉漉的,水珠顺着他硬朗的下颌线滚落,没入锁骨。

他看到我站在厨房门口,愣了一下。

“回来了?今天这么早。”

他笑着走过来,想抱我。

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,让他抱了个空。

他的手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,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有疑惑,有疲惫,但没有我想要寻找的答案。

“没什么,今天有点累。”

我转过身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杯子是冷的,水也是冷的。

“你的饭盒,洗了?”我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
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瞬。

非常细微,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

我们在一起七年,结婚五年,我熟悉他每一个下意识的反应,就像熟悉自己掌心的纹路。

“啊,嗯,顺手在公司茶水间洗了。”

他一边擦着头发,一边回答,语气听起来很自然。

但我知道,他在撒谎。

他们公司的茶水间,只有冷水和一个油腻腻的洗碗棉,根本不可能把饭盒洗得这么干净。

我没有再追问。

有些事情,一旦挑明,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,再也无法回头。

我需要证据。

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直觉,而是冰冷的、无法辩驳的,可以呈上法庭的证据。

我是个律师,我相信证据。

两天前,一切还风平浪静。

那是个周六的早晨,我难得没有加班,沈岸也没有应酬。

阳光很好,透过百叶窗,在木地板上切割出一条条明亮的光斑。

我炖了一锅莲藕排骨汤,小火慢煨,满屋子都是温暖的肉香。

沈岸从背后抱住我,下巴搁在我的肩窝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。

“好香啊,老婆。”

我用手肘轻轻顶开他,“去刷牙,一身懒骨头。”

他笑着,在我脸上亲了一口,然后才晃进卫生间。

那时的我们,看起来就像城市里任何一对平凡而幸福的夫妻。

我们有体面的工作,不大但温馨的房子,有共同的朋友圈,还有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基础。

唯一的遗憾,是我们没有孩子。

我们努力了三年,看过很多医生,吃过很多药,我的肚子依然毫无动静。

检查结果说,问题在我。

这件事像一根细小的刺,扎在我们婚姻的深处。

平时感觉不到,但某些时刻,会隐隐作痛。

比如,看到朋友晒娃的时候,比如,过年回家被亲戚围攻的时候。

沈岸总是把我护在身后,对所有人说:“我们是丁克,是我们不想要。”

我知道,他是为了保护我。

可我也知道,他有多喜欢孩子。

他会对着邻居家牙牙学语的宝宝笑上半天,会把侄子的照片设成手机屏保。

汤炖好了,我盛了一碗,吹凉了递给他。

“慢点喝,烫。”

他喝了一口,满足地眯起眼睛,“还是我老婆炖的汤最好喝。”

我看着他喉结滚动的样子,心里那些因为孩子而产生的愧疚和不安,暂时被这锅汤的暖意压了下去。

我觉得,只要我们还像这样,坐在一起,喝一碗热汤,我们的家就还是完整的。

我甚至想,没有孩子也没关系,我们可以一直这样,两个人,过一辈子。

现在想来,那种安稳,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。

真正的裂痕,早已在看不见的地方,悄然蔓延。

那天晚上,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。

沈岸的手机放在茶几上,屏幕亮了一下,是一条APP的推送消息。

我无意中瞥了一眼,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图标。

是一个订票软件,不是我们常用的那几个。

我的心,咯噔一下。

沈岸是个很恋旧的人,或者说,很懒。

他认准一个软件就会一直用下去,除非那个软件倒闭了。

他什么时候下载了新的订票软件?

我没有动声色,继续看着电影,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。

等到电影结束,沈岸去洗澡的时候,我拿起了他的手机。

他的手机没有密码,或者说,密码我一直知道。

是我的生日。

我点开那个软件,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

“常用同行人”里,除了我的名字,还有一个。

备注是“小安”。

一个很亲昵的称呼。

我点开出行记录。

最近三个月,沈岸和小安,一起去了三个地方。

都是周末,都是高铁。

一个是我出差的周末。

一个是我回娘家的周末。

还有一个,他说公司团建,在邻市的温泉酒店。

而我查过他的公司日历,那个周末,没有任何团建安排。
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
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,像电影快放一样,在我脑海里一帧帧闪过。

他越来越频繁的加班。

他接电话时下意识地躲闪。

他身上偶尔出现的、不属于我的洗发水味道。

还有,那只被洗得过分干净的饭盒。

原来,一切早有预兆。

只是我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安稳假象里,自欺欺人。

我把软件的页面截了图,发到自己的手机上,然后删掉了发送记录。

我把手机放回原处,屏幕朝下,和我拿起它之前一模一样。

做完这一切,我走进卧室,躺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头。

黑暗中,我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
一下,又一下,撞击着我的耳膜。

我没有哭。

从发现那只饭盒开始,我的眼泪就像被瞬间蒸发了。

取而代代之的,是一种彻骨的冰冷。

那是一种混杂着背叛、愤怒、屈辱和绝望的冷。

它从我的心脏开始,蔓延到四肢百骸,让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。

沈岸洗完澡,轻手轻脚地上了床。

他像往常一样,从背后抱住我,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。

“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?”他问。

我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

“没有,睡吧。”

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收紧了手臂。

他的呼吸喷在我的颈后,带着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。

曾几何时,这个怀抱是我的港湾,是我所有安全感的来源。

而现在,它只让我感到恶心。

我一夜没睡。

第二天是周一,我像往常一样起床,做早餐,然后叫他起床。

他似乎已经忘了前一晚的尴尬,一切如常。

吃饭的时候,他告诉我,他晚上要加班,会晚点回来。
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,给他碗里夹了个煎蛋。

我的平静,让他有些意外。

或许在他看来,我应该质问,应该哭闹。

但我没有。

我只是看着他,像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。

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,匆匆吃完早餐就出门了。

他走后,我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。

“帮我查个人,安然,二十三岁,刚从A大毕业,在‘远方建筑设计事务所’实习。”

这些信息,都来自那个订票软件。

“小安”的全名,叫安然。

助理的效率很高,下午就给了我回复。

安然,沈岸公司的实习生,被分在他带的小组。

长得很漂亮,是那种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漂亮。

社交媒体上,全是她旅行、看展、做甜品的照片。

每一张照片,都笑得明亮而灿烂。

像一颗小太阳。

而我,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笑过了。

尤其是在被诊断不孕之后,我的世界,就渐渐失去了色彩。

我看着安然的照片,忽然就明白了。

沈岸不是不爱我了,他只是累了。

他厌倦了我这里的阴雨连绵,所以,他要去寻找他的太阳。

我关掉电脑,在办公室里静坐了很久。

窗外,天色一点点暗下去。

城市的灯火,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,像一片虚假而璀璨的星海。

我拿起手机,给沈岸发了条信息。

“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你,有事和你说。”

他很快回复:“我在加班,可能要很晚。”

我回:“没关系,我等你。”

然后,我把那张“常用同行人”的截图,发了过去。

手机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。

大概过了十分钟,他回了两个字。

“等我。”

我在咖啡馆的窗边坐下,点了一杯美式。

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。

我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始这场谈话。

是要歇斯底里地质问,还是声泪俱下地控诉?

似乎都不符合我的性格。

我是林周,律所最冷静、最理性的合伙人。

我习惯用逻辑和条款来解决问题,而不是情绪。

婚姻,从法律意义上来说,也是一种契约。

沈岸的行为,是单方面违约。

那么,我需要做的,就是和他谈违约的后果,以及,这份契约是否还有继续履行的必要。

沈岸来的时候,脚步有些虚浮。

他推开咖啡馆的门,一眼就看到了我。

他的脸色很苍白,眼神躲闪,不敢与我对视。

他在我对面坐下,双手放在桌上,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。

“周周,我……”

他开口,声音沙哑。

我抬手,打断了他。

“先别说话。”

我看着他,目光平静而锐利,像手术刀。

“饭盒,是她洗的吧?”

他猛地抬起头,眼里满是震惊。

他大概没想到,我会从这么一件小事上发现端倪。

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,最终,还是颓然地点了点头。

“是。”

一个字,像一把重锤,砸碎了我心里最后一丝侥MA。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……半年前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他沉默了。

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,邻桌的女孩在和男朋友撒娇,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逸而美好。

只有我们这一桌,空气凝固得像冰。

“说话。”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。

“周周,对不起。”他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,“我知道,我说什么都没用了。”

“我不想听对不起,我想知道为什么。”

他抬起头,眼眶是红的。

“我就是觉得……很累。”

“累?”我咀嚼着这个字,觉得有些可笑,“你累什么?是我让你累了吗?”

“不是你。”他急切地摇头,“是我自己。”

“这几年,为了孩子的事,我们俩都绷得太紧了。家里总是很安静,你总是不开心,我也……我也笑不出来。”

“我觉得我们的家,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黑洞,在一点点把我吸进去。”

“我喘不过气。”

他说。

“所以,你就去找了一个能让你喘口气的地方?”我冷笑。

“她……很不一样。”他避开我的目光,看向窗外,“她很年轻,很爱笑,和她在一起,我觉得很轻松。”

“就像回到了大学时代,什么都不用想,只需要开心就好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他不是不爱我,他只是怀念那个轻松快乐的自己。

而那个自己,被我们沉重的生活,压得不见了踪影。

所以,他要去另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里,寻找自己的影子。

多么自私,又多么可笑的理由。

“她知道你结婚了吗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她不在意?”

“她说,她只是喜欢我,没想过破坏我们的家庭。”

我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
多么经典的说辞。

每一个第三者,都有一套自洽的逻辑,来美化自己的掠夺行为。

“沈岸。”我叫他的名字,一字一顿,“你觉得,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
他茫然地看着我。

“你在违约。”

我说。

“婚姻是契约,忠诚是核心条款。你违反了最重要的条款,你知道违约的后果吗?”

他的脸色,一寸寸地白下去。

“周周,你……你想离婚?”

“离婚,是其中一个选项。”

我端起咖啡,喝了一口。

“但不是唯一的选项。”

他看着我,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。

“我不想离婚。”他急切地说,“周周,我错了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保证,我会和她断得干干净净。”

“我不想听保证。”

我放下杯子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

“保证是最廉价的东西。我要看的是行动,是规则,是白纸黑字的约束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明天,叫上她,我们三个人,一起谈。”

沈岸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“不,周周,这跟她没关系,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。”

“怎么会没关系?”我反问,“她是这段违约关系里的另一方,我当然有权利,和她谈谈。”

“我不会对她做什么,你放心。”

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,心里一阵刺痛。

到了这个时候,他还在下意识地保护她。

“我只是想让她明白,她所享受的那些‘轻松’和‘快乐’,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
“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的。”

“我不是在宣示主权,也不是在教训她。我只是在进行一次……商业谈判。”

“我要让她知道,她看上的这件‘商品’,是有主的。如果她想染指,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
我的语气,冷静得像在讨论一份合同。

沈岸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陌生。

他或许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。

在他面前,我一直都是温柔的,隐忍的,甚至是有些软弱的。

可他忘了,我也是在职场上杀伐决断的林律师。

我的温柔,只留给我爱的人。

而现在,他不配了。

“明天下午三点,我办公室楼下的那家茶馆。你带她来,或者,我自己去找她。”

我站起身,没有再看他一眼。

“你自己选。”

说完,我转身离开。

走出咖啡馆,外面的冷风一吹,我才发现,自己的后背,已经湿透了。

第二天下午,我提前到了茶馆。

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包间,安静,私密。

服务员送上菜单,我点了一壶普洱。

茶水温润,可以安抚我有些躁动的情绪。

两点五十八分,包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
沈岸走了进来,脸色比昨天更差。

他身后,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。

应该就是安然。

她比照片上更瘦小,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看起来干净又无害。

她看到我,有些怯生生地低下头,绞着衣角。

典型的、受惊的小白兔的模样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用目光,平静地打量着她。

沈岸拉开椅子,让她坐下,然后自己才在我对面坐下。

他想开口,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
我给他们面前的空杯里倒上茶。

“安小姐,是吧?”我先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
女孩点点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是林周,沈岸的妻子。”

我做了自我介绍,语气平淡,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

安然的头垂得更低了。

“我知道……”

“你知道,所以,你更应该明白,你现在坐在这里,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。”

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。

“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,也不是来指责你的。我今天约你来,只是想跟你谈三件事。”

我伸出一根手指。

“第一,关于沈岸。”

“在你眼里,他或许是一个温柔体贴,成熟稳重,能给你安全感的男人。”

“他会陪你看电影,会给你带早餐,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。”

“这些,都是你看到的。”

“但你没看到的,是他回到家后,面对生活的另一面。”

“你看到他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你面前,却不知道他的房贷每个月要还多少,车贷还剩几年。”

“你享受他带给你的情绪价值,却不知道这些价值,是我用了七年的时间,陪着他,一点点建立起来的。”

“安小姐,你喜欢的,不是沈岸这个人,你喜欢的,是我调教好的,一个成品。”

“你只是一个,想走捷径,窃取别人劳动果实的,小偷。”

我的话,说得很不客气。

安然的脸,瞬间涨得通红。

她抬起头,眼睛里含着泪水,倔强地看着我。

“我没有!”

“我喜欢他,不是因为他有钱,也不是因为他对我好!”
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他很让人心疼。”

“他总是看起来很累,眉头总是皱着。他说,和你在一起,他感觉很压抑。”

“他说,你很好,什么都好,就是太好了,好得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废物。”

(完)发现男友不对劲 是因为他的午餐盒 已经被人洗干净了

“他说,他只有在我这里,才能找到一点做自己的感觉。”

她的话,像一把把刀子,插进我的心脏。

原来在沈岸口中,我是这样的。

一个好得让人压抑的妻子。

我的付出,我的隐忍,我的牺牲,在他看来,都成了束缚他的枷锁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翻涌。

“很好。”我点点头,“这就是我要谈的第二件事。”

“关于我。”

“你说的没错,我可能确实不是一个有趣的人。我不会像你一样,去看展,去做甜品,去把生活过得像诗一样。”

“因为我的时间,都用来赚钱养家,用来规划我们的未来,用来处理那些一地鸡毛的琐事了。”

“我把生活当成一个战场,而你,把它当成一个游乐场。”

“我们没有可比性。”

“但是,安小姐,你有没有想过,他之所以有闲情逸致去你的游乐场里玩耍,是因为他的战场,有我在替他守着。”

“你所感受到的他的那些‘轻松’,是我用我的‘不轻松’换来的。”

“所以,你没有资格,来评判我的生活,更没有资格,用你的标准,来定义我的价值。”

安然的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她旁边的沈岸,已经把头埋进了臂弯里,肩膀微微耸动。

“第三件事。”

我看向安然,目光冷冽。

“关于你。”

“我知道,你很年轻,你觉得爱情至上,你可以为爱奋不顾身。”

“但我想告诉你,成年人的世界,没有什么是可以不计后果的。”

“你今天做的每一个选择,未来都会以某种形式,反馈到你自己身上。”

“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,未来,你的家庭也可能被别人破坏。”

“这是因果循环,也是能量守恒。”

“我今天跟你说这些,不是在威胁你,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”

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
“第一,立刻从沈岸的世界里消失。辞职,拉黑他所有的联系方式,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。”

“第二,如果你做不到,那么,我会让你做到。”

“我是个律师,我有很多种方法,可以让你在A市待不下去。”

“比如,我会把你和你已婚上司的事情,捅到你们公司,捅到你的学校,让你身败名裂。”

“你还年轻,前途无量,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步走错,毁了自己的一生。”

“你自己,好好想想吧。”

我说完,端起茶杯,慢慢地喝了一口。

包间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

只剩下沈岸压抑的、细微的抽泣声。

安然的脸色,已经白得像一张纸。

她看着我,眼神里有恐惧,有不甘,还有一丝……解脱?

过了很久,她站了起来。

她对着我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然后,她又转向沈岸。

“沈岸,也对不起。”

“林律师说得对,我太想当然了。”

“我祝你们,幸福。”

说完,她拉开门,逃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
包间里,只剩下我和沈岸。

他慢慢抬起头,眼睛肿得像核桃。

“周周……”

“别叫我。”我冷冷地打断他。

“事情还没完。”

我从包里,拿出一份文件,推到他面前。

“这是什么?”他哑着嗓子问。

“婚内忠诚协议,以及,一份补充协议。”

“你先看看。”

沈岸拿起文件,颤抖着手,一页一页地翻看。

他的脸色,随着他阅读的内容,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
协议的内容,很苛刻。

第一,沈岸名下所有的婚前财产,包括房子和车子,都将转为夫妻共同财产。

第二,他未来所有的收入,都必须打入我们俩的联名账户,由我统一管理。每个月,我只会给他定额的零花钱。

第三,他必须开启手机24小时定位,并且,我要拥有随时查看他所有社交软件的权利。

第四,他必须立刻、马上,和安然断绝一切联系。如果再有任何形式的往来,他将净身出户。

第五,也是最重要的一条。

他必须接受心理治疗,每周一次,持续一年。

“周周,你这是……”他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
“这是你违约,应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
我说。

“我不是在惩罚你,我是在给你一个,重新建立信任的机会。”

“信任这种东西,一旦破碎,就很难再复原。我们现在,只能用最笨拙,最原始的方法,一点点把它粘起来。”

“用规则,用条款,用监督,来代替曾经的自觉和心照不M。”

“沈岸,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
“要么,签了这份协议,我们继续往下走。”

“要么,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。”

“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。”

我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
阳光透过玻璃,照在我的脸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

我知道,我这样做,很冷酷,很绝情。

甚至有些不近人情。

但这是我能想到的,唯一的,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。

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,毫无保留地去相信一个人了。

我的心,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。

我需要一副铠甲。

这份协议,就是我的铠甲。

十分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沈岸一直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。

他的呼吸,时而急促,时而停滞。

我知道,他的内心,在天人交战。

终于,他抬起头,看着我。

他的眼里,布满了红血丝,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。

“周周。”

他的声音,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
“如果我签了,我们……还能回到过去吗?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回不去了。”

“沈岸,有些事情,发生了,就是发生了。就像打碎的镜子,就算粘起来,也还是会有裂痕。”

“我们能做的,不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而是,带着这些裂痕,继续往前走。”

“或者,就此分道扬镳。”

他闭上眼睛,一颗眼泪,从眼角滑落。

然后,他拿起笔,在协议的末尾,一笔一划地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沈岸。

那两个字,他写得很用力,几乎要划破纸张。

签完字,他把文件推还给我,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瘫软在椅子上。

我收起协议,放进包里。

“走吧。”

我说。

从茶馆出来,天已经快黑了。

华灯初上,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。

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

回到家,我走进厨房,开始做饭。

沈岸站在客厅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手足无措。

“我……我来帮你。”他说。

“不用。”

我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番茄,两个鸡蛋。

今晚,就吃一碗最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吧。

水烧开,下面。

面条在沸水里翻滚,像我们此刻混乱的生活。

我把面捞出来,浇上炒好的番茄鸡蛋。

两碗面,并排放在餐桌上。

“吃饭吧。”

我坐下来,拿起筷子。

沈岸在我对面坐下,却没有动。

他只是看着我。

“周周,我知道,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“但我还是想说,对不起。”

“我混蛋,我不是人,我伤害了你。”

“你打我吧,骂我吧,怎么样都行,只要你别不理我。”

他的声音里,带着哭腔。

我没有看他,只是默默地吃着面。

面条有些坨了,没什么味道。

“沈岸。”

我咽下最后一口面,抬起头。

“我没有不理你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。”

“我需要时间。”

“你也需要。”

“这份协议,不是终点,只是一个开始。”

“一个让我们重新学习,如何相处的开始。”

“至于未来会怎么样,我不知道。”

“我们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”

那天晚上,我们分房睡了。

我睡在主卧,他睡在书房。

那张一米八的大床,第一次,显得那么空旷。

我抱着被子,闻着上面残留的、属于他的味道,一夜无眠。

接下来的日子,过得平静又诡异。

沈岸严格地遵守着协议上的每一条。

他把房产证和车本都交给了我,去办了财产公证。

他的工资卡也上了交,微信和支付宝都绑定了我的手机号,每一笔支出,我都能看到。

他每天按时上下班,晚上不再有应酬,周末就待在家里,打扫卫生,或者陪我看一些我并不感兴趣的肥皂剧。

他的手机,也大大方方地放在我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。

我查过几次。

他和安然的聊天记录,停留在我发截图的那一天。

之后,再无联系。

他也真的去看了心理医生。

每周六下午,他会一个人去市中心的心理咨询室,待上一个小时。

回来后,他什么也不说,只是情绪会显得很低落。

我知道,他是在为自己的错误,付出代价。

而我,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,看着他做这一切。

我不悲不喜,内心毫无波澜。

我们之间的交流,仅限于一些日常的对话。

“今天晚饭吃什么?”

“周末要不要去超市?”

“物业费该交了。”

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,客气,疏离,维持着表面的和平。

那只灰色的饭盒,被我收进了柜子的最深处。

我开始每天给他准备午餐。

荤素搭配,营养均衡。

他每天都会带去公司,然后,带着空空的、没有清洗的饭盒回来。

我接过饭盒,在水槽里,用热水和洗洁精,一遍一遍地,仔细清洗。

油渍被冲刷干净,饭盒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。

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,不一样了。

就像我们的关系。

无论我怎么努力去清洗,那道裂痕,始终都在。

时间,是最好的疗伤药,也是最钝的刀。

它在慢慢抚平伤口的同时,也在一点点磨掉我们之间曾经的亲密和爱意。

转眼,三个月过去了。

秋天来了。

院子里的石榴树,结了几个红彤彤的果子。

周末,沈岸把石榴摘下来,剥开,把晶莹剔透的石榴籽,一粒粒地,放进玻璃碗里。

他把碗推到我面前。

“吃吧,今年的石榴,很甜。”

我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,放进嘴里。

确实,很甜。

甜得有些不真实。

“周周。”他忽然开口。

“嗯?”

“我们……还能回去吗?”

他问得小心翼翼,像在试探一片薄冰的厚度。

我放下勺子,看着他。

这三个月,他瘦了很多,眼里的光,也暗淡了下去。

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岸了。

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一直在等待我的审判。

我的心,忽然就软了一下。

这三个月,他又何尝不是在受煎熬。

或许,我该给他,也给自己,一个机会。

“沈岸。”

我说。

“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,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。”

他的眼睛,瞬间就亮了。

“那……我们这个周末就回去?”
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
“回去的时候,把这个石榴带上吧。我妈喜欢吃。”

他用力地点头,笑得像个孩子。

“好!”

那个周末,我们一起回了我娘家。

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,我爸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。

饭桌上,沈岸不停地给我妈夹菜,给我爸倒酒,殷勤得有些过分。

我爸妈看在眼里,什么也没说。

吃完饭,我妈把我拉到房间里。

“跟沈岸,怎么了?”

知女莫若母。

我再怎么伪装,也瞒不过她的眼睛。

我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
我妈叹了口气,拍了拍我的手。

“夫妻之间,哪有不磕磕碰碰的。”

“床头吵架床尾和。”

“沈岸这孩子,我看着长大的,本性不坏。”

“你们能走到今天,不容易,别轻易就散了。”

我靠在妈妈的肩膀上,眼泪,终于掉了下来。

这三个多月积压的所有委屈、愤怒、不甘,在这一刻,尽数释放。

我妈抱着我,轻轻地拍着我的背,像小时候一样。

“哭出来就好了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
从娘家回来,我们的关系,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
家里的气氛,不再那么冰冷。

我们开始会聊一些工作上的事,会一起看一部电影,然后讨论剧情。

他会记得在我来例假的时候,给我冲一杯红糖水。

我也会在他加班晚归的时候,给他留一盏灯,一碗热汤。

我们都在努力,向对方靠近。

虽然,还是有些小心翼翼。

但至少,我们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。

有一天晚上,他洗完澡,没有回书房,而是站在了主卧门口。

“周周,我……我能回来睡吗?”

他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。

我沉默了片刻,然后,往床的里侧,挪了挪。

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
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,躺在我身边,却不敢碰我。

我们之间,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
黑暗中,我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。

我转过身,主动握住了他的手。

他的手,很凉。

他浑身一震,然后,反手将我紧紧抱住。

他的力气很大,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。

“周周,周周……”

他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,声音哽咽。

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,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
那道看不见的墙,似乎在这一刻,开始慢慢消融。

或许,我们真的,可以重新开始。

日子,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。

我们像一对重新开始谈恋爱的情侣,笨拙地,试探地,修复着彼此的关系。

我们一起去旅行,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。

我们一起去逛超市,为了一包薯片是买番茄味还是黄瓜味,争论不休。

我们甚至,开始重新讨论孩子的话题。

心理医生说,沈岸的状态好了很多。

他说,他终于明白了,逃避,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
他说,他以前,是把对自己的不满,投射到了我们的关系上。

他觉得,自己没有能力给我一个完整的家,所以,他选择了自我放逐。

而安然的出现,只是一个契机。

就算没有安然,也可能会有李然,张然。

根源,在他自己。

听完医生的话,我心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,放下了。

我不再把他当成一个背叛我的罪人。

我开始把他当成一个,和我一样,在生活的泥潭里挣扎的,普通人。

他会犯错,会软弱,会迷失。

而我,也是。

我们的婚姻,生了一场大病。

现在,我们在努力地,让它康复。

这个过程,很慢,很辛苦。

但我们,谁也没有放弃。

那份被我锁在保险柜里的协议,我一次也没有再拿出来过。

它像一把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时刻提醒着我们,不要再走错路。

但同时,它也像一个冰冷的枷锁,锁住了我们曾经的温情。

我决定,把它烧了。

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,我把它拿出来,在阳台上,用打火机点燃。

蓝色的火苗,舔舐着白色的纸张。

那些冰冷的条款,一个字一个字地,化为灰烬。

沈岸站在我身后,从背后抱住我。

“周周,谢谢你。”

他说。

我靠在他的怀里,看着最后一缕青烟,消散在空气中。

“沈岸。”

“嗯?”

“以后,别再让我失望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收紧手臂,在我耳边,郑重地承诺。

“我发誓。”

我以为,我们的故事,会在这里,画上一个句号。

我们会像所有经历过风雨的夫妻一样,更加珍惜彼此,然后,慢慢变老。

直到,我收到那条短信。

那天,我正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庭审,忙得焦头烂额。

手机在桌上,震动了一下。

我以为是垃圾短信,没有理会。

过了几分钟,又震动了一下。

我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来,看了一眼。

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。

“林律师,你好。”

“我是安然的妈妈。”

“我想和你见一面,谈谈我女儿的事情。”

“她怀孕了。”

“孩子,是沈岸的。”

我的大脑,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
手里拿着的卷宗,散落一地。

窗外,不知何时,又下起了雨。

淅淅沥沥的雨声,敲打着玻璃窗,也敲打着我那颗,刚刚开始愈合的心。

原来,这场战争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
它只是,换了一种更残忍的方式,重新开始。

转载请注明来自Sjyct,本文标题:《拆午餐盒攻略(完发现男友不对劲 是因为他的午餐盒 已经被人洗干净了)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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