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的霓虹被雨水打得模糊一片,像一幅 smeared 的油画。我叫周浩,一个开了十几年车的老师傅,现在给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开车。后座上的,就是我的老板,葛婉晴。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,平时连眼神都带着冷气的女人。
可现在,她醉了。
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,混合着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和淡淡的酒气,形成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氛围。我通过后视镜,能看到她酡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。突然,她动了。她伸出纤细的手,解开了米色风衣的第一颗纽扣,然后是第二颗,第三颗……
我的喉咙瞬间干得像撒哈拉沙漠。就在我以为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时,她却从衬衫的内袋里,掏出了一样东西。那东西让她所有的迷离和醉意瞬间消失,取而代て之的是一种让我脊背发凉的清醒和决绝。她把那东西紧紧攥在手心,抬眼通过后视镜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问:“周师傅,你家里,是不是有个女儿在等着用钱?”
这话一出,比她脱衣服还让我震惊。我的家事,她怎么会知道?而这一切,都要从三个月前,我成为她的专职司机那天说起。
人到中年,最怕的就是没钱。我女儿欣欣查出心脏有问题,手术费加后续治疗,是个能把普通家庭压垮的无底洞。为了多挣钱,我托战友介绍,才得了这份给大老板开车的活儿,月薪一万五,五险一金交足,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。
我当然懂这个道理,我就是个开车的,拿钱办事,主家的私事我半点不想沾。就这样,我兢兢业业干了三个月,每天把车擦得锃亮,准时准点,开车稳当,葛婉晴对我还算满意,虽然她话不多,但偶尔也会点点头,说一句“周师傅辛苦了”。
可时间长了,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葛总虽然住着上千万的别墅,但她有好几次深夜让我送她去的,却是市中心一个很普通的高层公寓。她从不让我开到楼下,总是在隔壁街口就下车,自己走过去。还有,她有时候上车时,眼角会有一丝没遮好的淤青,用很厚的粉底盖着。有一次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接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但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……恐惧。
有一次在公司地下车库,我亲眼看到范哲把葛总堵在车门边,他一手撑着车门,一手捏着葛总的手腕,脸上笑着,嘴里说的话却像是淬了冰:“婉晴,别忘了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。有些念头,最好趁早掐死在脑子里,不然,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葛总脸色煞白,用力甩开他的手,冷冷地说:“范哲,你别太过分!”
范-哲只是笑了笑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,转身走了。我当时装作在检查轮胎,大气都不敢出。从那天起我就知道,这对夫妻,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。人心隔肚皮,有钱人的世界,可能比我们穷人还复杂。
酒会设在一家顶级的酒店,我把车停在外面等。中间范哲出来过一次,让我去给他买包烟。他递给我一百块钱,拍了拍我的肩膀,笑眯眯地说:“周师傅,辛苦了。婉晴她……有时候脾气不太好,你多担待。我们夫妻的事,你一个外人,最好还是别多看,别多听,明白吗?”
这话说得客气,但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。我心里跟明镜似的,连连点头说:“范总您放心,我就是个开车的,嘴巴严得很。”
他满意地笑了,可那笑意看得我心里发毛。
观澜公寓,就是她偶尔自己去的那个地方。我心里犯嘀咕,这丈夫怎么不亲自送老婆回家?但他吩。咐了,我只能照办。
一路上,葛总就靠在后座上,像是睡着了。直到车开到一段僻静的路上,周围没什么车了,她才突然有了动作,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。
她脱掉外套,并不是为了别的,而是为了拿出藏在衬衫内袋里的东西——一支录音笔。那录音笔的外壳已经裂了,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。
她深吸一口气,酒气似乎已经散了大半,眼神清亮得吓人:“周师傅,我信得过你吗?”
我还没回答,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我调查过你。你以前在部队待过,拿过三等功,为人正直。你女儿的病我也知道,手术费还差二十万,对吗?”
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她竟然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。这是什么意思?是想用我女儿的病来拿捏我吗?我顿时警惕起来,声音也冷了三分:“葛总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我只是个司机,拿工资办事。”
她把那支破损的录音笔递到我面前,说:“这里面,是范哲和他舅舅,也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,一起做假账、挪用公款的证据。今天在酒会上,我本来想把这份录音交给一个信得过的董事,但是被范哲发现了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,那里有一块细微的破损,被口红掩盖着:“在洗手间,他动手抢,录音笔被摔坏了,我也受了点伤。我只能装醉,让他放松警惕,才把这唯一的证据带了出来。”
我这才明白,她所谓的喝醉,所谓的脱衣服,全都是演戏!是为了保护这支小小的录音笔!
我听得心惊肉跳,这些豪门秘辛,远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惊悚。
“周师傅,”她看着我,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恳求,“我现在谁也信范哲的眼线遍布公司。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人,帮我把这支录音笔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进行数据修复,然后再交给纪检部门。事成之后,我给你五十万。足够给你女儿做手术,还能剩下不少。”
五十万!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。这笔钱,能救我女儿的命,能把我全家从绝望的泥潭里拉出来。
我犹豫了,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。
葛婉晴看出了我的挣扎,她惨然一笑:“周师傅,你不用马上回答我。你先把我送到观澜公寓,把车停在地下车库。如果你决定帮我,明天早上八点,你来找我。如果你没来,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,你的工作照旧,只是……我可能也活不过明天了。”
她说完,就闭上了眼睛,把头靠在车窗上,满脸的疲惫和绝望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五分,我掐灭了最后一根烟,走进了公寓电梯。
当我敲开葛婉晴的房门时,她眼里的光瞬间就亮了。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递给我一个信封。里面是录音笔,一个地址,还有一万块现金。
“这是个非常厉害的数据修复专家,我以前的旧部,信得过。你去找他,路上小心,范哲的人可能在盯着我。”她说,“这钱你先拿着,路上用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简直比警匪片还刺激。我换了三辆车,绕了半个城市,确定没人跟踪后,才去了那个地址。那是个隐藏在老旧居民楼里的工作室。专家检查后说,录音笔损坏严重,但核心芯片没问题,数据可以恢复,需要一天时间。
就在我等待的时候,我的手机响了,是范哲打来的。他装作关心地问:“周师傅,婉晴怎么样了?她手机一直关机,我有点担心。”
我按照葛婉晴提前教我的话术,说:“范总,葛总昨天喝多了,今天身体不舒服,在公寓休息,说谁也不想见。”
挂了电话,我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。我知道,他已经开始怀疑了。
第二天,我成功拿到了修复好的录音文件。当我赶回观澜公寓时,却发现楼下停着范哲的车。我心里一紧,暗叫不好。我立刻给葛婉晴发了条预警信息,然后把存有录音的U盘藏在了车里的一个隐秘角落。
我刚做完这一切,范哲就带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向我走来。他脸上依然挂着笑:“周师傅,等很久了吧?婉晴在楼上,让我下来接你一起上去,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当面感谢你。”
范哲关上门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变得狰狞无比。他一脚踹在茶几上,吼道:“葛婉晴,东西呢?交出来!”
葛婉晴冷冷地看着他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还跟我装蒜!”范哲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“你真以为找个臭司机就能帮你翻盘?我告诉你,没用!今天你们俩,谁也别想完整地走出这个门!”
听到他威胁我的女儿,我心里的火“腾”地一下就窜了上来。我死死地盯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“范哲,你动我女儿一根汗毛试试!”
“哟,还挺有种。”范哲冷笑一声,对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,“给我搜!”
那两个人立刻开始翻箱倒柜,也开始搜我的身。我任由他们搜,因为我知道,东西不在我身上。
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:“警察!我们接到报案,这里有人非法拘禁!”
范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原来,葛婉晴早就留了后手。在我去修复录音的时候,她已经匿名联系了警方和公司的纪律委员会,把一部分范哲的其他证据交了上去,并告知他们自己可能会有危险。我发给她的预警信息,就是她通知警方行动的信号。
范哲被带走的时候,还像疯狗一样冲我咆哮:“姓周的,你给我等着!”
风波过后,葛婉晴兑现了她的承诺,给了我五十万。公司的烂摊子虽然棘手,但在她的雷霆手段下,也慢慢走上了正轨。她把我提拔为她的特别助理,兼任安保主管,薪水又翻了一番。
我用那笔钱,给我女儿做了手术,手术非常成功。看着女儿一天天康复,活蹦乱跳地喊我爸爸,我觉得我当初在那个雨夜里做的决定,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件事。
后来有一次,我和葛总出差,她看着窗外的风景,突然对我说:“周助理,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。”
她摇了摇头,认真地看着我:“不,周浩。我给你的只是钱,而你给我的,是希望和重生。有时候,一个普通人瞬间的良知和勇气,远比金钱和权势更有力量。”
是啊,人心有时候很复杂,但有时候也很简单。就是一个选择,一个在善与恶、退缩与前进之间的选择。我很庆幸,我选对了。那个雨夜,后座的女老板脱下的不是外套,而是伪装。而我,也守住了自己的底线,赢得了新生。大家说,我这事儿,做得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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