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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枕头边第三次震动时,我才从那个混沌的梦里挣扎出来。一片灰蒙蒙的雾,我爸就站在雾里,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旧汗衫,低头给阳台那几盆吊兰浇水。他不说话,也不看我,就那么慢悠悠地,一勺一勺地浇。水壶是那个绿色的塑料...